作为当年那场凶案的另一位当事人,余行的名字也隐隐绰绰地流传了多年。
“余让,他就是我们认识的余让。”盛燃不知该从何解释,荒唐的答案还得牵扯出一堆为什么。
车子驶离小镇一段距离,前往县城的半小时成了阔别多年的朋友匆忙叙旧的倒计时,但更多时候是吴豆豆在说,说他们在十三中时的事情,说他们分开后的事情,但他决口未提那件事。他说:“盛燃,你还记得我以前说过吗?我说你一定会有比任何人都灿烂的未来,我现在还是这样相信的。”
盛燃苦笑了一声,人不能永远十七岁,也不能永远都恣意张扬。
县城快到了,盛燃想着随便找个口子给他俩放下,再打一辆出租车回h市,怀里的人却倏地睁开眼睛,一阵惊慌过后开始拍打车门,突如其来的动作把他们都吓了一跳。
“余让!”盛燃箍紧他,一只手在他后背拍打轻抚,“我在这呢,别怕。”
余让皱着眉,侧过头费力地盯着他看了半天,像受惊的小兽,眼神里充满了空洞惶恐,似乎好半天才认出他是谁。
“我想洗澡。”他难受地扭动身体,陌生环境让他充满了不安。
盛燃飞快瞄了前面两人一眼,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哄道:“好,我们回家就洗澡。”
“现在就要洗。”余让试图伸手去掰车门,他好像失去了理智,“下车,我要下车!”
这样的状态之下难保他又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盛燃一边安抚他,一边冲吴豆豆说道:“豆子,就近找个宾馆,谢谢了。”
“好!”吴豆豆虽然不明白余让到底怎么了,但他无条件信任盛燃,也相信盛燃能处理好一切事情。
分别来得慌乱匆忙,如同这段毫无征兆的插曲,他们握手道别,约定下次一定要好好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