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虽小,恩怨是非却多如牛毛,只是这一桩略有不同,涉及到了七年前的命案。如今两方当事人旧恨重提,甚至已经见了血。
“干什么呢?”率先进屋的警察瞟了他俩一眼,最后视线落在与资料照片重叠的脸上,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怎么回事?”
其他警察站在中间,夺下各自凶器,隔离开喷发的火焰,孟宇欣作为现场唯一还算清醒的当事人,梨花带雨地将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孟宇麟的照片还掉在地上,成了这场闹剧的见证。
“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人家也受到了法律的制裁,别再动不动要死要活。”这话是对孟军讲的。
“什么法律制裁!”孟军重重拍着桌子,面红耳赤,“他要真受到法律制裁,他就该被枪毙!要不是他那有钱爹给他通关系,他能关了六七年就出来?!”
污蔑的话张口就来,盛燃愤怒得浑身发抖,当年要不是他执意叫盛桥椿不要管自己,父子俩的关系何至于僵成这样。
警察也听得极其不舒服,警告孟军:“没凭没据的话不许乱讲,法律自然有法律的准绳,你要是不服气,可以提起上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警官大人,你搞搞清楚!”孟军厉声道,“是这两个神经病跑到我家里,还拿着刀要砍死我,你看看!你看看!都把家里砸成什么样子了!”
余让真恨不得把他凌迟处死:“你他妈真有脸,一遍遍跑h市恶心我们的事你怎么不说!你他妈捅盛燃一刀你怎么不说!你花钱雇肖力骚扰我你怎么不说!妈的!我去你妈的!盛燃就不该心软放过你,就该让你也吃吃牢饭!让你女儿这辈子考不了公务员!”
“我这两个月可是连镇子都没出,你他妈少血口喷人!”孟军逮人就咬,失去儿子的痛苦经年累月,谁不是备受折磨,“如果坐牢能换我儿子活过来,老子愿意!姓盛的,你有什么资格委屈!关那么几年的事,你还不是要钱有钱要家有家,一出来什么都过去了!可是我儿子呢?宇麟呢?他死了!他再也活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