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外能在脖子上划出那么多道痕迹,盛燃想到了某种可能,他知道很多事他没有身份过问,但祁年于他而言,永远都比普通朋友重要很多。
“年年,”半晌,他挣扎着开口,“你在谈恋爱吗?”
“谈恋爱?”祁年揪着衣领喘气,笑得很讽刺,“跟谁谈?跟男人谈还是跟女人谈?”
他抓着方向盘的右手青筋毕现,情绪波动得异常激烈。
“停车。”盛燃冷静道,“你现在不适合开车。”
祁年没有听他的,反而把油门踩得更深。
您已超速的提示音响了又响,盛燃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前方,不为所动,陪着他发疯。
几个路口后,祁年终于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脱力地伏在方向盘上,微微抽泣。
盛燃有些难过,祁年好像把他的快乐弄丢了。
落日退过屋檐,车窗外渐渐起了夜色,热闹的店铺,熙攘的人群,人们都戴着口罩,看不出悲喜。
他这才发现街上的风景很熟悉,这条路,这个方向……
盛燃猛地看向祁年:“你要带我去见我爸?”七年前他离开的地方。
祁年伸手在眼尾蹭了两下,毫不避讳地展现出失态:“不是见他,见另一个人。”
“谁?”盛燃皱了皱眉。
“盛之乐,”祁年说,“他回来了。”
盛燃舒了口气:“那直接约在bwater不就好了,他都成年了。”但他很快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你跟乐乐有联系?”
“很奇怪吗?”祁年反问他,“我跟你们一家都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