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得寸进尺了,王守义同学。”盛燃一边说着,一边去厨房取了个木勺进来,那勺子是余让刚玩木头时练手做的,长得像个铲子,特别适合挖红薯。
余让感觉自己要长胖,因为盛燃几乎每天晚上下班回家都会给他带宵夜,烤红薯是最健康的一顿。
“喂猪是不是也用不着四顿?”余让张嘴抿进去一口。
热的,甜的。
“喂你用得着。”盛燃瞅着他那嶙峋的锁骨就发愁,“太瘦了,摸着都没肉。”
余让半梦半醒地咽了几口后忽然凑近他,簌地睁开眼睛:“有香水味!”他强调一遍,“不是上次你喷的那种!”
“我擦,你是不是生肖造假啊?”盛燃举高红薯后低头嗅了半天,哪有什么气味,但他还是很坦诚地解释,“应该是祁年车里的香薰,他送我回来的。”
余让算不上跟祁年相熟,也从来没有对他怀有过敌意,即便他跟盛燃有过刻骨铭心的过去。
“他知道咱俩好,是不是不太支持?”余让说得还算委婉,没迸出那句是不是劝你分手。
“我爹不支持都没用,他支不支持的,更不重要。”
“他肯定也担心余行的事。”余让没了胃口,侧过头躲开红薯攻击,“盛燃,我刚刚想了个办法。”
“哦?什么办法?”盛燃挑起一边眉,认真听。
余让:“我想去结扎。”
“……”长久的寂静后,盛燃发出了一句直击灵魂的振聋发聩的,“啊???”
“我是这么想的,”余让清了清嗓子,“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男人在婚恋市场肯定没有人要,这样就可以断了余行找老婆的后路,我这具弱小的身体也用不着将来左手一个老婆右手一个老公……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