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燃笑了:“就盖一张被子,不做别的。”
都是男人,擦枪走火的事儿谁控制得了。
“反正现在不行,”余让短暂地把恋爱脑踢到一边,“万一半夜醒来我成余行了怎么办?太冒险了。”
那余行估计不是阉了盛燃,就是剁了自己小弟。
以前他俩还能勉强算的上坦荡,如今可太不算了。
盛燃明白这个道理,可两人刚在一起,正是一秒都不想分开的时刻。余让支撑着坐起,侧过身在盛燃脸上吻了一下:“我回屋了,你快洗洗睡。”
“抱一会儿。”盛燃抬手搂住他,把他压在胸前,“让我抱五分钟。”
余让听着恋人擂鼓般的心跳,是世界上最好的催眠曲。盛燃不忍心吵醒他,脱掉他的衣服裤子塞进被窝里。
“睡吧,小让让。”盛燃亲了亲他,“要梦见我。”
他洗完澡,从余让的衣柜里找了件宽松t恤套上,男朋友抱不到,男朋友的床和衣服还是可以的。盛燃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大圣人,碰见喜欢的人就想亲他抱他上了他,可因为是余让,他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这样的相处到底正不正常,他反问自己。
他喜欢的灵魂是余让,可真正触碰的身体却是余行,这……算是变态吗?
不不不,不要再想了。盛燃摇晃脑袋,强迫自己不去思考这些,即便问题一直存在,他也不愿意在今天这个日子里分神。
可他还是没能安稳入睡。
时针划过数字1,盛燃开灯坐起,床头柜上孤独地站着红绿灯手机支架,他两根手指夹起,静静看着发呆。他刻下的字母“y”的右侧不知何时刻上了另一个字母“r”,盛燃牵起了唇角,他走到客厅,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把刻刀。
他翻开支架底座,在灯光下刻下一行日期。
20211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