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让抓着他的力道越来越大,指甲几乎快掐进皮肉里头,盛燃由着他发泄,生怕自己反抗吓到对方。好在这个症状持续的时间很短,一两分钟后余让就渐渐清醒过来,浑身疲软地靠在墙上,说话都没力气:“我……我怎么了……”
“你说头疼,”盛燃小心地观察着他的神色,“还疼吗?”
“不疼了,刚刚好像……”余让努力回忆着,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好像看到了镇上的那个影剧院,我像是在跟人打架。”
盛燃刚放下的心以跳楼机的速度悬起,脑子里嗡嗡一片。
“别、别的呢?”他紧张地手都在抖。
“没有了,就醒了。”余让看到盛燃手臂上清晰的抓痕,“是我弄的吗?”
“不疼。”
“我弄伤了你。”余让红着眼,“盛燃,我弄伤了你。”
“你不是故意的,”盛燃擦拭着他额角的汗,动作轻柔,“你只是做噩梦,没事的。”
余让明白自己失控会做出怎样危险的举动。但以往更多时候,他都只是伤害自己,他怎么能允许自己伤害喜欢的人。
“我是个怪物。”余让说。
“不是,”盛燃直视着他的眼睛,无比坚定地说着,“你只是病了,我说过的,这跟感冒发烧一样,治好了就没事了。”
余让眼中含泪,棕色的眸子里写满了绝望:“治好了,我就再也不会出来了。”
可是盛燃啊,我舍不得你。
微信通知响了几声后铃声插了进来,盛燃拿起一看,460。
他安抚地摸了摸余让的头发,在他面前接通语音。 刚叫了声老板,那边就开始无理取闹地输出:“都几点了,怎么还不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