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懂得此般道理,盛燃年少时却总爱与她们作对,说到底,不过是看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盛之乐享尽疼爱,自己受够了冷嘲热讽后的叛逆与反击。
大人们的是是非非无从考究,究竟是他的父母先分手,还是周媛音先出现,盛燃只知道他的妈妈独自一人也要生下他,光这一点,足已让他恨盛桥椿一辈子。
“如果你坚持,我不逼你,”盛桥椿抬手看了眼时间,下最后通牒,“你把酒吧的工作辞了,到我公司来,我亲自教你。”
盛燃挑了挑眉,“亲自教你”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太匪夷所思。
“你那公司,盛之乐他外公占比可不少。”盛燃提醒他,“盛之乐才是那个需要你亲自教的人。”
算算时间,乐乐该大三了。
“这用不着你操心。”盛桥椿说,“盛燃,干一番事业出人头地还是窝在这种贫民窟里发烂发臭,你那么聪明,知道该怎么选。”
盛燃笑了笑:“你好像忘了,二十多年前,你也是从这样的贫民窟里走出去的。你依附于周家开了公司发了家,就以为别人也只能跟你一样吗?爸爸,我大概到死也达不到你的成就,开不起这样的车,但我清楚我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是跟你跟周家的一切都无瓜葛,清清白白地赚钱养家,生老病死。”
啪!
没有意外,又是一记耳光。
另一边的楼上,祁年接过余让递来的玻璃杯,盯着余让进进出出的身影托着转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