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燃笑了笑,侧过身看着窗外,快六月了。
饭吃完,逃避也没了方法,余让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打不出句屁话来,更摸不透一脸高深莫测的盛燃心里想的是什么。
其实盛燃心里也没底,但他如果再犹豫下去,很多事情就得不到答案了。
“什么时候出来的?”他没有废话,直截了当地把问题抛了出去。
“什么?”余让以为自己理解错了,还心存侥幸地反问他,“什么意思啊?”
“装傻呢,”盛燃直视着他的眼睛,“要不说说你现在是余行还是余让?”
他都知道了。
他都知道了!
余让倏忽抬起头,眼尾泛红。
盛燃原本冷漠的神情在撞上这对眼睛时忽然就瓦解了,他顿时心软下来,是不是太操之过急了些。
“今天上午。”余让抽了抽鼻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醒过来的时候就在一个客厅里,有个老阿姨正扯着嗓子骂人,用方言骂的,可脏了,虽然我听不懂……”
想来是那咄咄逼人的房东,所以符合了人格切换的既定的条件——在余行不愿意面对的场景之下。
“这次,”盛燃出声打断他,“你会待多久?”
余让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
盛燃想问他,可以不走吗,但这样无礼的要求他说不出口。
“你跟余行这几年都过得好吗?”
故事太长,落笔太难,多多少少深深浅浅不过一句你好不好。
然而这个问题于对方而言却变得无比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