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燃,并没有一个叫余让的人。”
没有一个叫余让的人?
没有一个叫余让的人!
七年来,多少次午夜梦回,他问自己后不后悔。
后不后悔碰见他,后不后悔把他带进那栋小平房,又后不后悔冲进废墟里救下他。
而他站在窗外,淡漠地否定了两人的相识,肃穆的法庭里,盛燃终究没有等来那位少年。
他接受了这一场灾难,也接受了曾经勇敢的少年为了保护自己而选择了逃避。
可他还是想亲口问问他,问问他这么多年来是否衾影无惭,对自己有没有过哪怕一点点的愧疚。
他抱着这个执念过了一年又一年,答案将他的幻想碾得稀碎。
那段经过成了他一个人独角戏,他恨的人从一开始就不曾存在。
满纸荒唐。
敲门声响起,叶时见伸手拧开门,在看到屋外来人时绽开了笑容。
“结束了吗?”林鹿双手插进衣兜,视线往里转了一圈,金丝眼镜下是一双漂亮凌厉的眼睛。
屋子里沉闷压抑,叶时见总算透一口气,又开始止不住地哈欠连天,还臭不要脸地往林鹿身上黏:“回家回家,我站着都快睡着了。”
“叶警官!”祁年出声叫住他,快步走到门口,“行凶者的事还没说完呢。”
叶时见侧过头:“人都帮你们抓到了,后面的事用不着我管。”
祁年似乎还想说什么,在看向走廊的瞬间噤了声,稍稍和缓的脸色跟着再次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