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的影剧院就一个上下两层的大厅,外头的门锁着,绕到边上有一处破开的窗户,随便一爬就能进去,里头很暗,只有顶上几处小窗户里透进来光,地上全是瓦砾碎片,一踩下去咯吱咯吱响动作一大还能扬起尘土。
“吴老二!”盛燃怒喝了几声。
没有回答,他们又往里走进放映厅,里面的光线更不足。盛燃打开手机闪光灯,加重语气又喊了一遍:“吴老二,出来,别逼我找到后揍你!”
台子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风琴后钻出个胖胖的身影,哭唧唧地叫唤着:“二哥,别打我。”
带有十足年代感的气息扑面而来,即便墙皮剥落,锈迹斑斑。余让头一回来这儿,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
盛燃捏住小胖子的后颈,却见祁年一眨不眨地盯着台子看,而后走了过去。
“年年。”盛燃这才反应过来,祁年的注意力都在那架老式的乐器上。
“这是钢琴吗?”盛之乐跟着凑上前,嫌弃地摇摇头,“好脏啊。”
“不是钢琴,这是脚踏风琴。”琴盖已不见踪影,黑白琴键上满是灰尘,大概刚被这群小孩蹂躏过,能看见一道道崭新的痕迹。祁年冲盛燃吩咐了一句,“递一条椅子给我。”
影剧院里的椅子全焊在一起不好拆卸,好在门口有一条单独的木凳,说话间余让已经搬了过来。祁年也不嫌脏,随便吹吹就坐了下去,双脚踩上踏板,漂亮的手指放在了风琴琴键上。
余让将手机闪光灯打在他身上,祁年冲他甜甜一笑以示感谢。他试了几个音,还能用,这让他兴奋起来。
“记得我小学刚学琴的时候,老师家里就有这么一台风琴,后来我换了老师就再没见过了。”祁年有些兴奋,看到盛之乐背上的吉他,“盛燃,咱们好久没有一起演奏了。”
盛燃自然有这个意思,不过他那不孝弟试图瓦解他嫂子的美梦,护着吉他不肯放手,最后东西没护住,还被他哥打了两下屁股,丢人!
“你们想听什么歌?”祁年看着余让。
余让尴尬地偏过头,心说你俩臭谈恋爱的,问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