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鬼使神差地抬起手,甚至想抚摸上少年沾着汗津的结实的肌肤。
余让终于明白了这些日子的反常与别扭意味着什么。
幻境中的另一张脸,变成了他的模样。
他脱离市井喧闹逃到孤岛,却遇上了更加无可救药的洪水猛兽。
玩累了,他们回到小平房,吴老二趴在盛燃肩上,口水流了一后背。盛燃把半梦半醒的小胖子交给余让,领着他们去了小旅馆,过了很久才回来。
楼下卫生间传来断断续续的交谈,声音里都带着笑。
身旁的吴老二彻底进入梦乡,打着恼人的小呼噜。
夜深了。
木屋狭小的木板床上,少年们盖着一床轻薄的被子,能闻到烈日暴晒后安心的味道。
祁年趴在盛燃身上,单手把玩着两颗木头雕刻而成的梨。
“喜欢吗?”盛燃问他。
“喜欢。”祁年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你还会这手艺呢。”
我会的何止这些。盛燃没说尤克里里的事,小朋友心软,要是知道自己的心意付诸东流,又该心疼大半年了。
盛燃揉搓着他的头发,笑着:“本来还想穿个孔,把这俩小物件连起来做个挂件,可是没来得及。”
他们说了好一会儿悄悄话,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祁年飞快地从床上爬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整个人大气都不敢喘。
盛燃瞄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也难看起来,但还是强颜着摸了摸他的脸,轻声说了句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