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让咳嗽了两声,别开脸当没看到。
沈青柠索性把花别到自己耳后,软着声音跟他说话:“听盛燃说你也是双胞胎,你跟你弟弟长得一样吗?你看我跟我哥,我俩就不像。”
废话,你俩异卵,我跟余行同卵,能特么一回事么。
“一样。”余让小心地往边上挪了半个屁股,死死盯着跟兄弟戏水的盛某人。
沈青柠由衷叹道:“哇,那你妈妈好幸福,一下子拥有这么帅的两个儿子!”
余让的心脏抽了一下。
幸福?他跟弟弟的出生,带给母亲的似乎只有痛苦。
不,如果只有余行,或许就不再痛苦了。
“余让?余让……”
“嗯?”他从久远的记忆中回过神,茫然地看向沈青柠,“你说什么?”
“我说你有你弟弟照片吗?我想看看!”
有,但……
“青柠!”盛燃叫她,“我跟年年抓到一条石斑鱼,你快把桶拿过来。”
“真的吗?来啦!”
盛燃向他递了一个眼色,好像在刻意为之。
不经意被略过的插曲,为这个彷徨的傍晚平添了几许惆怅。
活动结束,红色小水桶里装了三只螃蟹两条小鱼。
“才这么点儿,”盛燃惋惜地摇摇头,“本来还以为能凑一盘菜呢。”
“真残忍。”沈青柠从他手里接过水桶,借花献佛地递给吴老二,“小朋友,送给你。”
盛燃啧啧两声:“就地正法成慢性死亡了,还不如给它们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