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昏,脑涨,腮帮子酸。
盛燃醒过来时望着头顶上铺发了半天呆,昨晚的记忆断断续续回笼,他跟吴豆豆吃吃喝喝闹到半夜,后来的事……谁特么脱老子裤衩来着?!
“醒了。”余让背对着他,正跟牛顿较劲。
“啊——”盛燃浑身散架着爬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脸颊,“你打我了?我脸怎么那么酸!”
牛顿被赶出脑子,余让痛苦地回忆起昨晚臊人的一幕,恨不得把自己的右手砍了算了。
“靠,领子也湿的!”宿醉的某人被自己一身臭味熏得头晕,一模衣服又潮又凉,贴在身上难受极了。
昨晚帮对方上完厕所,盛燃兴奋得一个劲傻笑,余让无法,只得又如法炮制逼他喝了一大口自来水,醉鬼还挺听话,叫他含着就含着,好歹安安静静回了宿舍,没想到这傻子脑子抽筋,死活不肯吐出来。
余让心说你不吐出来,那好歹咽下去吧,结果哄了半天,那家伙愣是油盐不进,嘴巴鼓成河豚躺回床上,呜呜啊啊地闹了十几分钟,最后实在受不了,噗通把水喷了出来,沿着下巴锁骨流进衣服里,把余让的床都打湿了。
嘴巴不酸才怪!
“几点了?”盛燃摁了两下手机,没动静。
“快12点。”余让想问他饿不饿,要不要一起吃个饭,见他扬手脱掉t恤,并没有外出的打算。
“充电器在哪?”盛燃在床头翻了翻,找到绕在栏杆上的数据线,“手机都关机了,靠。”他把手机充上电,说去冲个澡,带着门就出去了。
真是来去自如。
以余让对他浅薄的认知,断定这只喷水鸭不到半个小时不可能从澡堂子里出来,他去校门口不远处的饭店打包了两碗炒面,回到宿舍时电话铃声噼里啪啦地叫唤着,来自盛燃的手机。
余让对偷窥他人隐私没兴趣,但奈何孜孜不倦的铃声试图掀翻他的天灵盖,他走到床前拿起手机调成静音模式,想着如果是吴豆豆的电话那接一下也无伤大雅,不过事与愿违,屏幕上来电显示着一个孤零零的字母,a。
过了一会儿,盛燃顶着一头湿发推门进来,看到余让津津有味吃着面条,肚子咕噜叫得欢快。他把水盆扔在地上,饥肠辘辘地搓起手:“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