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让在听到神经病三个字时笑容僵硬了一瞬,其实,早就该习惯这种称呼了。
他坐在床边,一边穿袜子一边把电话里的事复述了一遍,盛燃同样默契地骂了句操,顶着鸡窝头下了床。
“镜子呢?”盛燃搓着头发四下张望,“你们宿舍没镜子吗?”
余让:“……没有。”
“肯定是一群没女朋友的丑逼。”盛燃拉开窗帘,举起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屏幕里的英俊少年睡意朦胧,眉宇间烦躁未散,眼神却很清亮。
真像位遗世独立的热情过客。
游刃有余地混迹在这样的地方,又清醒地传达出自己永远不属于肮脏与混乱,他的眼睛里装着未来,阳光明媚。
“昨晚头发没干就睡了,都压成蚊香了!”盛燃对自己的发型非常不满意,转过头,逆着光跟余让打商量,“你说我要不要再洗个头?”
余让翻了个白眼,悠闲地向后一靠:“反正我不急。”
盛燃瞟见床头挂着的鸭舌帽,眼睛一亮,顺手薅下来闷在脑袋上。
哟,真他妈帅。
“你不是有洁癖吗?”余让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不太像啊。”
“分人,我看你挺爱干净,不像这一溜,”盛燃嫌弃地啧了一圈,“你瞅瞅这些人,床单都油得反光了。”
余让揣上钥匙打开门:“你怎么确定帽子不是这群油得反光的没有女朋友的丑逼的?”
“咱俩第一次见的时候你就戴着这帽子,拽得二五八万的!”盛燃跟着他走出宿舍,在走廊左右看了两眼,压着声音翻旧账,“我还把我的不锈钢叉子托付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