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除了他们三个没别人,连老黄狗都出去串门了,熟悉的小平房木门大开,里头光线正好。给余让包扎的时候吴老二就乖乖地坐在小木凳上,吧唧吧唧嚼着珍珠,余让被他瞧得不自在,想要打发他:“小朋友看这个不好。”
“没关系,”盛燃全然没当回事,“更血腥的他都见过。”
是了,吴豆豆打架的频率肯定低不了。
盛燃给他清洗完血渍,慢慢把纱布盖上去:“还好,伤口不深,血也止住了,不过不知道会不会留疤,你这么帅的一张脸,留疤就可惜了。”
余让对此并无所谓,但联想到孟宇麟那血流不止的样,伤口可能比他想象的深。“寸头的伤……”他迟疑了下,“好像很严重。”
“跟你差不多。”盛燃扯下几条医用胶带,“我特意看过,用不着缝线。”
“那他血流成那样……”余让还是不放心,打架是一回事,伤人是另一回事。
“体质原因,孟宇麟的凝血功能有点问题,一点小伤也能流半天血。”
余让惊了:“那他还敢动不动就跟人干架,不怕死吗?”
“所以他才嚣张,知道没人敢动他,”盛燃自嘲一笑,“你没见我打他都只用西瓜吗,憋屈死了。”
余让回忆起那天的画面,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眼角的伤口处理完,盛燃的视线落在他左手手臂上,深吸一口气,不咸不淡地说道:“手。”
“我……”余让词穷,“我自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