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像是没了耐心,开门就要下车:“你没错,我错了。我错就错在,不该信你。”
手指扣上门把手时,身后忽然一声倒吸冷气的“嘶”了声。
她闭了闭眼,扭头。
朦胧的黄昏下,男人的眼睛漆黑幽亮,眼圈微红,眸中像是蒙着层水光,很委屈地望着她。温卿辞揪住她的衣角,动作过快,牵动了伤口,他却还是执拗地不肯撒手,见她看过来时仍旧冷淡,嘴角微垂,像做错了事的小动物捏紧了手指:“可以打可以骂,不能不要我。”
“或者——”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声线有些颤抖,林听等着他的后半句,看还能说些什么。
“或者,你留下,我走。”温卿辞没办法去设想如果林听离开了怎么办,光是那样的描述,他就感觉心脏像是被紧紧攥住,濒临窒息。他主动蹭了蹭林听垂下的手,轻轻吻下,“以后在家里生气也不要离家出走好不好?”
“你把我赶走就好了,让我当个流浪人。”
一时间,温卿辞忘了还有流浪汉这个称呼。
流浪人。
也亏得他想得出来。
林听失笑,绷不住:“你怎么不当流浪小狗。”
流浪小狗。
想到助理对温卿辞的形容,再结合这个词,林听越想越觉得好笑了,有些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