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的生命已经时日?无多。
叶家二?老走了之后?, 公子顶着微红的脸颊,面无表情地从地上站起来,转头就走回了御案边批改奏折。
什?么?都没有说。
顾王觉得外界说他儒雅, 都是说错了。
那是以前没遇到事情。
如?今他身上哪还有什?么?儒雅了。
快成一个每天急齁齁的疯老头子了……
“苑德,肖岩, 他们人呢?”
御案之后?的两侧的侧架上,摆放着一对一模一样的巨大花瓶,瓶中?落着两只弯曲细长的枝桠,枝桠上坠着巨大的浅粉色花苞。
花朵下,公子的侧颜显得如?此清秀干净。
他唇瓣抿了抿,未曾抬头,嗓音温和平静,“去执行任务了。”
“什?么?任务?送儿媳妇走的任务?”顾王连连虚点着顾宴清,“玉砚啊,你真的不要儿媳妇了吗?你能舍得……?”
公子停住了笔,看着奏折上一排排娟秀整齐的小字。
舍不得又?能怎么?样……
舍得得又?能怎么?样。
从来由不得他。
“父亲,别再管我了,我不过是个私心甚众,不堪大用的废物,父亲回府,多陪陪母亲和弟弟吧。
不用再管玉砚了。”
顾宴清所说的母亲和弟弟,是他的继母和继母所出的弟弟。
“玉砚…你做什?么?要这么?说自己呀。
你若是废物,全天下的孩子都不用活了……”
公子疲惫地摇摇头,“父亲,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顾王无奈,只能叹着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