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一样的是?,席希的膝盖没有任何不适,他只?是?被带起来了?而已。

席希百感交集,公子为了?安慰他,竟然还说他良善,他明明没做过?什么。

“公子性情高洁宛如天?上皎月,高山仰止,没有私心,席希万般比不上。公子这样安慰我,我只?有更羞愧的。”

不仅他差得远,师妹那个权贵未婚夫,肯定也比公子差得很远!

私心?

顾宴清在心中默念这个词。

他如何没有私心呢。

蔷儿就是?他的私心。

只?要她?能在远离他的地方,安稳地活着,他的私心就被妥善安放着。

其他的,都不重要,他都可以忍受。

顾宴清赤色的朱砂痣在雪雾中隐隐绰绰,越发不似真人,提起她?的时?候,眼底忍不住蔓延出沉蕴的温柔。

公子指尖轻轻抚摸着虎口上的伤疤,“席兄帮我妥善安置了?舍妹,我心中感激,这是?你自己结下的善缘,故不必感谢我。”

席希一愣。公子是?说这几日陪着他在拂月城到处转悠的事?

可这,换了?世上任何一个长腿的人都能做到。

“这怎么能一样?我只?是?陪着公子置办东西?,帮忙跑跑腿而已,并没有什么。

这两件事哪有可比性?”

顾宴清温柔的星目忽闪着淡淡的流光,嗓音依旧平和悦耳,整个人却仿佛比方才走剑法?时?更锋利,反问道,“为什么不一样?你又凭什么一厢情愿地认定这不一样呢?

对我而言,就是?一样的。”

席希叫道,“当然不一样,公子你救的是?我的命,挽救的是?我的终生!于?我门派而言同样是?意义非凡,而我只?是?……”

席希耳朵里充斥着心脏跳动的鼓鼓声,哑口无言地看着顾宴清的侧脸。

他忽然明白过?来了?公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