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梅雪嫣小短腿,力气也不大点儿,哪里比得过常年练武的温文筠,就像是蚂蚁撼大树。

温文筠看着梅雪嫣兀自挣扎, 漫不经心地撂下一句。

“你现在挣扎,无非是在浪费气力,敢跑到我的院子里,就应该有落在我手上的觉悟。”

“反正现在四下无人, 我如何对你,别人也不知道,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我同你说过什么吗?”温文筠突然低声。

梅雪嫣挣扎的动作一顿, 下一刻, 她面露惊恐。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温文筠说要拿她祭刀来着。

温文筠眉眼微眯, 似有几分狠意划过。

“还真是一只有灵性的小猫咪, 能听懂人话,我都有些不忍心杀你了。”

“可是怎么办呢?”

“除了皇帝和宋溪亭,整个北梁还没人能对我如此凶巴巴, 在猫中, 你也算头一份。”

“你这猫脑袋, 正好让本将军消消气!”

说完,温文筠摸了摸腰侧,做着摸刀的动作。

梅雪嫣被吓得毛发一下子竖起,短手短脚挣扎得更厉害,旁边的刀疤壮汉似乎还没彻底醉过去,听着一人一猫的动静,半睁了眼。

“什么要取脑袋?”

“欸?这怎么有只小老虎,大当家,是取这小老虎的脑袋吗?来,不用大当家出手,我给您展示我新学的独门绝技,保证抹脖不留痕,到时候还能给您剥一张完整的虎皮坐垫。”

话音落,刀疤壮汉不知从哪拿出一把匕首,手撑桌起身,摇摇晃晃就要往梅雪嫣脖子上刺去。

梅雪嫣瞬间猫眼瞪大,吓到连叫都叫不出来,眼看锋利的匕首就要刺过来,她下意识闭上了眼,心悬到高点。

而就在这时,一声重响响起,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