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淮泽愣了好一会儿,才磕磕绊绊地回道:“谢……谢谢他。”

教练又问:“昨晚上除了你,你们一个宿舍的人都在陪岑淮安受罚,你又是怎么想的?”

岑淮泽内心狂飙脏话,他怎么想的?他想岑淮安不要那么出风头,他想顶替岑淮安在胡攀登他们心里的位置。

但这些话一句都不能说。他又是支支吾吾半天,脑袋里疯狂运转怎么回答教练。

教练也很有耐心,就这样一直等着,直到岑淮泽磕磕绊绊地把他的“想法”说完。

教练点点头:“你说要谢他,但是连陪他一起受罚都不愿意。你们现在是战友,是要并肩作战的,岑淮泽,你懂战友的含义吗?”

岑淮泽看着教练,一张脸皱在一起,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让教练满意了,他又怕被罚,只能胡乱地点头。

“教练,我知道。”

“那你说说?”

教练看着他,岑淮泽“嗯……那个……战友……”

半天了,也没解释出来。

“看来你对战友的概念还不清晰,没关系,很快你就会清晰了。从今天开始,我们不在营地里训练了,去野外。现在都有!向左转,齐步走!”

岑淮安他们神色一凛,赶紧按照命令去做。岑淮泽神思不属,转错了,被教练踢了一脚赶紧转回来。

岑淮安他们跟着教练回宿舍,按照教练教的打包自己的行李,然后跟着入伍没多久的新兵后面,开始进行野外拉练。

这会儿的野外拉练很受罪,风又寒又利,吹到脸上像刀子刮一样疼。

岑淮安都有点难以承受,更别说胡攀登、小河这些没学过武的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