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岑淮安从来没说过苦,都是和今天一样,等药温热了一口喝完。
要不是初夏也要喝药,真会觉得这不是药,是红糖水。
不过喝药时初夏都会提前准备好温水,喝完药就可以喝点水把嘴里的苦味带下去,不至于那么难受。
第一天上学,岑淮安是满怀期待的。
以前他听到别人唱: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
他就羡慕地看着别人背着书包去上学,现在他不羡慕了。
因为他也有新书包,还是妈妈在百货大楼买的,和别人做的那种都不一样。上面还印着铁臂阿童木。
岑淮安背得时候很小心。
其实初夏要是会做针线活,她也给岑淮安做个书包了。
奈何她不会,连裁图都裁不出来,她只会外科手术缝合。
书包里放了一个本子,一个文具盒,里面的铅笔橡皮都是岑淮安自己一个人收拾的,初夏只是提醒他该带什么。
初夏送岑淮安到教室门口,给他整理了下衣服,调整好书包带子说:“我回去了,在学校好好学习,老师说了什么回家告诉我。”
“嗯。”岑淮安点头,脸上又没表情了。
初夏一看他这模样,就忍不住想捏捏他的脸,不过最后还是放弃了。现在班里坐了好些小朋友,以后都是岑淮安的同学,不能让他丢面子。
“进去吧,再见。”
岑淮安也抬起手摆了摆:“再见,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