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初夏坐在椅子上,眼睛老想闭上,语气也很轻。
岑淮安没说理由,他“噔噔噔”跑进屋里,拿出来一年级的课本说:“妈妈,我可以自己在家看书。”
初夏没有力气思考了,就迷糊糊地想:在家也好,去育红班要穿过一条马路,不安全。
然后她就躺床上睡觉了,让岑淮安乖乖自己看书,不要随便跑出去。
不用初夏说,岑淮安也不会跑出去,昨天的后果太严重了,他能记心里一辈子。
岑淮安一开始坐在里屋里看书,看一会儿就要起来趴到初夏头边上,伸出去小手在初夏头上摸摸,再在自己额头上摸摸。
感觉一直都很烫,妈妈又一直不醒,岑淮安看不进去书了。
本来妈妈教给他的东西他都背会了,就是重新从头看。
他站起来,刚想跑出去找医生,又记起来妈妈说的不让他乱跑。
那怎么办呢?岑淮安急得咬指甲。
他看到楼下家属院的爷爷奶奶坐着说话,他跑了过去。
不出家属院就不是乱跑吧。
岑淮安一向不爱和外人说话,性格是孤僻的。
但这时候,他主动喊平时见得最多的陈奶奶,问她他妈妈发烧了怎么办?
陈奶奶爱占小便宜,但不是丧尽良心的小人,别人有难她也帮,但是不能让她出钱。
听说初夏病了,她问岑淮安:“吃药了没?”
岑淮安:“吃了。”
“那没事啦,等退烧就行了。你要是想快点退烧,用毛巾打湿了放这里。”陈奶奶指了指额头,“热了就换。吃了药其实不用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