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笑着接道:“是啊,我不让他来,他非要来。还不是我这身体不争气,他心疼我。”
岑淮安抬头,疑惑看一眼初夏。
明明是妈妈叫他过来的。
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又默默低下头,搓手里的床单。
这些人的话很快转到了自家孩子上,这个说孩子家里贪玩,一星期就跑得没影玩。
那个说自己孩子一样的,也有人说自家闺女勤快的,反正都是夸夸别人的孩子,再贬低贬低自家小孩。
中国式的家长,都是这样。
水房里除了岑淮安,还有几个小姑娘在洗衣服,没有其他小孩了,也没有男的。
把床单被罩晒好,初夏感觉自己像是去地里干了一天的活。
她这个身体是真的差,前世别说洗衣服了,她还经常跟着爷爷一起去山上采药呢,一去一天都是轻轻松松。
她又坐在椅子上休息了,顺带拿出来高一的数学书看。
岑淮安想跑出去玩。
如果是以前,他谁也不管,想出去就出去了。
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不和初夏说一声,他心里总是不得劲。
他跑到门口,又“噔噔噔”跑回来:“妈,我想出去。”
“去吧。”初夏随意地挥挥手,“不要离开家属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