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桌,初夏首先警告岑淮安不许像在国营饭店里那样吃。

“面很烫,你再烫到嘴以后好吃的都没你的份!”

这个威胁非常有效,岑淮安的动作立马慢下来,面条还会吹吹再吃了。

面做得很简单,没有高汤,连根青菜都没有,盐也放得不多。

可就是很香,淡淡的咸还有面条本身的麦香,口感劲道有嚼劲,初夏和岑淮安吃得都很香。

“咱们家家务要分工。我做的饭,锅我刷过了,碗你来刷,能做到吧?”

就两个碗,岑淮安点点头,端起来直接去水房。

外面有蹲在走廊里吃饭的邻居,笑着打趣:“初夏,五岁的娃娃会刷碗嘛?他别再把碗打了。”

“不会的。”初夏语气淡定:“就是打了,再买不就行了,小孩子可不能学懒。”

照例煎药吃药,一天两顿,一包药可以煎两回。

还是一样的苦,还不能吃糖,怕冲了药性。

岑淮安这个年纪不到上小学的年纪,但纺织三厂有厂区育红班,家属院的小孩子很多都送里面去了。

特别是家里没人看小孩的双职工,刚一岁都送过去,这也是没办法。

原主之前也想送。

可她妈说育红班没什么用,就是看小孩的,她来帮她看,她直接给她钱好了。

后来岑淮安记事了,知道姥姥对他不好,死活不跟着王玉兰。

原主的钱被王玉兰找各种借口要走,送他育红班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过初夏今天就准备把岑淮安送去育红班,她昨天就没去厂里上班,今天再不去就说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