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院大门,初夏突然停下来,拉着岑淮安站在一旁,让他张开嘴巴。

岑淮安没有张,甚至扭过头,想抽出来自己胳膊。

初夏拿出来一包药粉,指着他的嘴巴说:“不觉得疼吗?刚刚烫那么厉害,让我看看。”

岑淮安和初夏两人僵持住了。

见他一直不张嘴,两人这样子也不是个事,初夏直接说:“你再不张嘴我就上手让你张……”

话音还没落下,岑淮安已经闭上眼睛昂着头张开了嘴巴,脸上带着被强迫的倔强的神色,看得初夏差点笑出来。

不过她很快去看他嘴里的情况,果然舌头那里烫得颜色过于红了。

她打开药包,把里面治嘴里烫伤的淡黄色药粉轻轻撒在上面。

岑淮安只感觉到嘴巴里的舌头上突然冰冰凉凉的,舌头一下子不疼了。

他偷偷睁开了眼睛,看到低下头距离他很近的妈妈的脸,他愣住了,直直看着她的脸。

他没见过这样的妈妈,在他有限的记忆里,妈妈总是皱着眉头,不是在哭就是在叹气。

可是现在的妈妈不是那样的,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是隐隐有感觉,和以前的妈妈不一样了。

“愣什么呢?好了,不要用舌头舔。”

初夏把药包收起来,然后拉着岑淮安继续往前走。

她手里拎着三大包中药材,加上看诊费,花了二十多块钱。

这时候算是贵的,她做纺织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才325元。

主要是初夏买的两个人的药,她自己又买了很多,不然花不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