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下,忽地传来淡淡酥麻感。
她在沙发下摸索着,最后在沙发夹缝里摸到了被她忘记了两个小时的手机。
妈妈给她打了一通电话。
照例是询问她有没有好好吃饭。
临末,又加了句:“怎么最近朋友圈都发的少了,羲和在哪,最近几次通话,都没听到他的声音。”
宁嘉语塞。
她还没有把分手的消息跟爸妈说。
不是不敢,是真的懒与烦。
一旦说出去,又有数不清的解释等着她;糟糕一点,他们可能还会为此专程来s市一趟。
宁嘉装作刚睡醒,迷糊地低声说:“最近他出差,忙,妈,我在睡觉,还困。”
“你现在睡了,晚上失眠怎么办。好好好,你睡。”
宁母挂了电话,耳畔安静,眼前又陷入一片昏暗,倏忽间,又亮了起来。
显示屏的白光四散到客厅,宁嘉背对着电视,望着绵软的沙发套。
淡淡白光落入她眼里,照亮了又密又长的睫毛,与睫毛下失了焦距的桃花眼。
电视里,比赛似乎即将有了决断。
解说速度很快地播报着团战,零碎听不清,大致是谷思喜欢的战队即将要输的意思。
被敌方围困,四周都是敌人。
没有攻破赢取胜利的希望。
宁嘉感觉她好像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