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查礼这话一出,几个紧绷着脸的人明显松了口气。

那个致命的账本里,有他们这些年账务往来不干净的证明。

真要爆出去,在场的一个都别想逃。

“我就说,二爷处理事情一向果断,怎么可能栽在那种瘪三身上,来,喝酒喝酒!”

池查礼摆摆手,“酒不着急喝,先把话说清楚。”

听出他话茬儿不对,众人的目光全部集中过来。

“二爷的意思是……”

“我倒是有听到一些传闻,说这次的事情是二爷的侄儿池贺在背后做的手脚。”

池查礼看向说话的那个人,眼底划过深意。

“我这个好侄儿,表面上对我恭敬有加,私下里是一点儿人事都不干,撺掇跟了我十几年的小张叛变,要不是我发现的快,真要被他坏了大事。”

“真是池贺啊!?”

“这白眼狼!”

“当年他才十多岁,一个奶娃娃,谁放心把偌大家业交他手里,全家没一个人支持他,要不是二爷力排众议,捧他上位,今天哪儿有他的成功。”

“这种忤逆不孝的东西,也就二爷仁慈,留他到现在,换我,我早派人打死了!”

怒骂池贺,恭维池查礼的,全是在池查礼那受过好处的人。

池查礼对这些话很是受用,面上却是沉重叹息

“现在说这些都太晚了,不过这小子确实再留不得,账本是被追了回来才没酿成大祸,谁又知道他下次还会做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