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面积的地方，清理也有点费劲儿。

原始人们干劲儿十足，夏禹倒是迷迷糊糊，在后半夜天气稍微凉爽一些的时候，忍不住靠在趹蹄身上睡着了。

一夜好眠。

醒来的时候天色刚蒙蒙亮，太阳没出，天气也还带着几分凉意。

夏禹起来的时候，发现他旁边竟然坐着负者。

自从负者得了糖尿病，脚部出现了一定的糜烂之后，大部分的时间他就跟当初的壹号一样，不太活动了。

一般都是夏禹跑去看他。

负者的身旁放了早就准备好的凉白开，还有用树枝纤维制作成的牙刷，甚至还准备好了早餐。

自从当初的工匠、屠夫离开之后，夏禹因为经常晚起，一大早上递给他这些东西的人就变成了壹号。后来壹号没了，这些都是负者在经手，一直到现在，步者接替了负者。

夏禹有些晃神地接过负者递给他的水，洗漱完之后，又慢慢吃着今天的早晨。

趹蹄也起来了，它半趴在夏禹身边，安静地低头啃着炖熟的软肉。

现在趹蹄的毛发稀疏了很多，牙口也出现了一些问题。所以这一两年，夏禹没让它吃纯生肉了，而是把肉清水煮烂，再让趹蹄跟嶙驹、飞菟两个吃。

边吃着早餐，夏禹跟负者也一起看着太阳一点点升起来，原本的清凉开始褪去，取而代之的几分热意一点点冒出头。

“夏。”负者忽然开口，“这里吗？第二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