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
都怪郁清。
所有的事都是她引起的。
如果不是她背叛了陆家,自己怎么会因为缺钱而上了张旭章的当。
闻露的所有憎恨都有了发泄口,她现在提心吊胆,郁清怎么能光鲜亮丽?
她缓缓坐直了身体,机械式地点开了和丁绵绵的聊天记录。
这辈子她做的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把郁清的人生扼杀在大学。
“听说这次你们中标了。”
刚脱下高跟鞋,郁清就砸进他怀里,打了个哈欠,“消息还挺灵通的嘛。”
姜行之一手抱着她,一手举着粥碗怕烫到她,“晚上怎么没去庆功宴?”
这次的竞标涉及到上面的长期合作,所以不仅有苏市本地的,还有不少外市的老牌药厂参与。
最后能拿到名额,郁清自己都有些意外。
“没办法呀,”郁清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热粥,胃里的暖气都上来了,“家里有个煮夫。”
她应该是只是在庆功宴上说了一小会儿话就赶回来了,黑色的晚礼服上看不到一丝坐压的褶皱,丝绸布料勾勒出完美的腰身,俯身低头的时候胸口处的莹白一览无余。
郁清很少会穿成这种风格,做助理的时候不能喧宾夺主,也不能穿得太‘女性化’惹人误会。
但是如今翻身做主后,那些个宴会潜规则都好像原地解了封禁。
“好看吗?”
他的目光太过灼热,郁清相忽视都难。
“嗯。”
这件晚礼服还是姜行之上一周送的,据他说那是距第一次说话十四年纪念日的礼物。
现在想起来,有些后悔挑了这件衣服。
姜行之喉结滑动,视线费力地从她大片裸露地肌肤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