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即墨软软往花丛里一倒,毫无抵抗力似的,嘴角一阵阵倒抽凉气。

“你怎么啦?”

白小白惊到了,在他的印象里,陆即墨一拳一只大狗熊,一脚一只草原狮,怎么跟面条捏的一样,推两下直接能倒下去,仿佛抽了筋的大老虎。

他不推不知道,一推吓一跳。

陆即墨塞在袖管里的塑料右臂掉了出来,比演恐怖片还惊悚。

白小白双手一抹眼泪,过去扶他问,“你怎么了,你这是几级残疾啊?你别碰瓷我,我只是轻轻推了你一把……”

陆即墨艰难地咳嗽几声,“我的机体营养维持机掉了,你给我重新安装一下。”

白小白暗忖可怕,把陆即墨搀扶到一旁树荫地下,陆即墨单手掀开衬衫衣摆,露出布满输液管道的精瘦身躯,又取出歪掉的机体营养维持机,帮他重新安装后启动按钮。

“陆即墨……”白小白微微咬着手指,面部表情一抽一抽得,“你被人嘎腰子了吗?怎么浑身遍体全是新疤啊?”

“你被人捉住做活体实验了?”

陆即墨不理睬他,机体营养维持机里面添加浓缩的镇痛药成分,能维持他着急出院后的正常修养。

而不是叫他乱跑。

那天身后挨了一刀后,剧痛扯回了陆即墨恍惚哀痛的理智。

死很容易,可他并不准备死,他一定是要好好地活着,重新回到糖糖身边,去赎罪,去忏悔,去做他应该做的。

所以陆即墨反杀了要他命的家伙,用刀子拆掉头上的重枷,还跟暴乱的死囚拼的你死我活,杀掉了死囚的组织者,带领活着的几百个人搭乘运载电梯进入监狱最下层,神经操纵巨阙号机甲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