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搀住阮棠颤颤巍巍的手臂,“一孕傻三年,我先不跟你讨论。”说着送阮棠回宿舍休息。

阮棠心事太重,情不自禁地沉淀在自己的臆想中去,忽略了好友眼底汩汩翻涌的怒意。

陆即墨的英勇事迹传遍了整颗星球,成为交口称赞的青俊楷模,再加上成为顶级alpah,几大军学院纷纷伸出橄榄枝,邀请其毕业后可前往其他星球继续深造。

除此以外,陆即墨还担任了努克斯军学院的临时讲解员,将如何在悬浮岛上荒野求生以及突发事件合理应对策略四处宣讲。

每天陆即墨都辗转在各大院系,直到周五才轮到特种医学系内,所有的人都要求去听讲座,还有120多个beta医疗兵在岛上受他庇护,简直当陆即墨为再生神明,在阶梯教室里拉满横幅,冲上去就给陆即墨送花送礼物送小心心,搞得简直跟星球巨星见面会似的隆重。

阮棠原本说不打算来的,反正要毕业了,教官们不是太管理这些准备离校的毕业生。

白小白朝他眨眼睛说,“去呗,你又不欠他什么,我就是想看看这狗男人都失忆了,怎么栩栩如生讲那些不记得的事情,听姓陆的吹牛逼时给他和喝倒采。”

陆即墨倒真没预想的那么脱离实际,他讲得很好,可以说把悬浮岛上几大区域的生存条件分析的头头是道。

阮棠能听得出来,他确实是失忆了,陆即墨讲的内容应该是自己查资料后写的。

跟他们在岛上所发生的一切都毫不一致。

阮棠听一阵便神游太虚,那个与他在岛上恩爱,对他粗鲁宠溺的男人仿佛真的不在了。

或许,我彻底当他死了,也是极好的。

阮棠毕竟身子重了,长期坐久腰酸背困,唯一是肚子不再使劲往外凸,白小白说这是俗话中的薄皮大馅,外表看着不大,实际上内在分量很足。

阮棠穿着宽松的学员半袖,外面套一件夏装外套,怎么看如此异常的着装都叫人奇怪,但他身体情况不好总是觉得冷,只要自己舒服了完全不用管别人的另类眼光。

努克斯军学院的晚光还是挺美好的,所有青春洋溢的孩子们不计前途,只是在能做到最好自己的地方尽情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