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闻意不知是懂还是不懂,跟着唏嘘:“真好啊。”
贺峥只是笑。
到南京是后半夜了,酒店是之前定的标间,两人出门带的衣服少,只装了一个行李箱,贺峥推着行李箱进门,许闻意下意识躺到靠窗的那张床上。
这是他俩长时间待在一起的默契,但凡出门,睡到标间,一直都是这个选择。
行李箱打开,被摊到在地上,贺峥没动许闻意那边的东西,他尊重他的隐私,也不再用对小孩的方式对他。
“先去洗澡。”
许闻意不太想动:“你先洗。”
这和他俩过去的习惯不一样,贺峥总是收尾的那个人,想和许闻意说点什么,抬起头看见许闻意闭着眼睛话又收了回去。
许闻意其实没睡,只是旅途周转和规律的生物钟让他困倦又疲惫,贺峥出来时他把换洗的衣服都找好了,人就坐在床上,闭着眼睛。
贺峥没说话,很轻的脚步声才响,许闻意就睁开了眼,双眼无神也不会笑,呆愣楞地朝向贺峥的方向。
困成这样都没睡,贺峥佩服的不知该说什么:“不洗澡睡不着?”
许闻意很轻地眨了下眼,又很重地点了下头,人从床上飘起来,身体在动,灵魂已经睡了,他就这么飘进浴室,在里面待了十分钟才出来,贺峥在外面担心地没敢睡。
但等许闻意洗完澡,他人又清醒过来,躺在床上时,贺峥拍暗了灯。
许闻意平躺着,双手合十放在肚子上,闭着眼睛就是睡不着。
窗帘没拉严实,缝隙里蹿进来一点月光,不知道过了多久,许闻意睁开眼,迷茫地困顿地转头,自言自语般:“贺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