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峥:“有什么问题?”
许闻意挤过洗手液,把每根手指和指缝都洗的很干净,他垂着眼,神情投入:“我一直什么都没有,都已经习惯了。”
许闻意很好的融入了这个不属于他的世界,接受了所有人的陌生,所有人对他或好奇或不喜的打量,后来那些人的眼神渐渐善良,许闻意却习惯了,他什么都没有,包括后来许爸爸的到来。
“你有我。”这话虚伪又肉麻,贺峥还是得说,“所有人都不了解你,除了我。”
“我知道你来自哪里,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
“所以我现在邀请你和我回家过年,你愿意吗?”
这么郑重其事,许闻意才放心下来,他开心地转头,嘴唇擦到贺峥微凉的脖子,根本不在意,骄傲地说:“既然你诚心诚心地邀请我,那我就大发慈悲的答应你。”
贺峥:“”
贺峥向来不喜欢住酒店,他也不是多有钱的人,酒店只能选中等价位,他自认为没有洁癖,但十分不能接受和别人睡同一床被子,哪怕它们被消过毒。
晚上两人吃的是外卖,也没得选,出门在外多年,一直都这样吃饭。
许闻意吃的比贺峥清淡,在闻着贺峥菜里传来扑鼻香味的时候,非常想念李枕枕,感叹着:“要是能和枕枕回家就好了,他做菜这么好吃。”
刚往嘴边递菜吃的贺峥:“?”
这嫌弃的过分明目张胆了,贺峥很不爽:“你什么意思?”
许闻意:“什么什么意思。”
贺峥:“吃的和我同时掉进河里,你选吃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