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闻意也很疑惑,但他就是不行,思考片刻,说:“可能我脑子有病。”
贺峥:“”
夜里睡觉,许闻意开始觉得疼了,药是有止疼效果的,问题是他太疼了,药都没止住。疼的眼泪直掉,怕吵到人一直小声地哼唧,难受地想要翻来覆去。
贺峥一点办法都没有,想替他疼,但不能够。只好把他抱起来,箍着他不让他乱动,从发尾开始向他摸,不停安抚他。
许闻意还是疼还是哭,他谁也不怪,这样的疼他没受过,但从小到大因为生病难受的时候也不少。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疼,这么矫情,这么需要人哄。
他把脸埋在贺峥的颈窝处,非要在碰到他体温的情况下,把眼泪流个干净。
没眼泪就一直哼唧,也没力气说疼,但就一直睡不着,很累也不行。
窗外月光皎洁,无人欣赏。
到后半夜,许闻意才睡着,疼的没知觉,意识也开始不清晰,和贺峥说起了胡话:“我开小毛驴很厉害,是那个人撞得我。”
他没觉得自己有错,虽然事实情况如此。
“不后悔啊?”贺峥问,“一直不让你碰它,因为这种东西就是危险,那天晚上没出去,今天也不会疼了。”
许闻意虚虚地环着贺峥,吃力地笑了下:“以前生病的时候,爹也这样说。”
“说什么?”
“后不后悔给他当孩子。”
贺峥想看许闻意,转头只能看见他的侧脸,嘴唇离他很近,往后退了退:“你怎么回答的。”
“当然不后悔。”提起以前的事,许闻意还是很开心的。“爹觉得我换个家出生,可能就不会一直生病了。”
“可是贺峥哥哥,人生没有这样的,爹太爱我,才会这么多愁善感。谁也没把握重来一次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单单是遇到爹,我就觉得这样的人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