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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峥和他争辩:“他不是难受吗?”

“管他真难受假难受,别人干活他在休息,偷懒总得承担风险,社会对你们没那么温柔。”

这话贺峥没法反驳:“那要喊他进来吗?”

杨老师还是笑:“这是你们的劳动成果,你自己说了算。”

贺峥于是没有叫他。

清理棺面的活比清理墓道简单,最主要原因是从墓道滑下去的泥土没那么多,堆积的也没那么深,高度在棺材以下,棺面上只有一些从墓顶上落下来的灰,不过这灰积了几百年还是挺可观的。

他们清理了棺面,终于从上面找到一点关于盛初的线索,值得一提的是,真的只有一点。

历朝历代对墓葬有着极高的等级要求,身前事和身后事是一样的,讲究官阶等级。

但同时墓葬也是极其个人主义的一件事,有人循规蹈矩,在墓志铭和棺材上都会写墓主人生平,也有人不按常理出牌,人死了棺材盖一合上,就什么都结束了。

当然也有盛初他们家这样的,墓志铭被挖干净了,无从考究,但这棺材上面洋洋洒洒的一堆话是怎么回事。

贺峥惊呆了。

棺面上的是行楷,大部分字连猜带蒙也能看得懂,贺峥大致看了,上面有用的信息只有一条,主要表达的意思是:我那个几几年生几几年的死的宝贝儿子啊,他英年早逝,我实在太难过了,以及我真的真的很爱他,所以写了这么一大段话,主要就是表达我对他的思念云云。

贺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