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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禹幸灾乐祸嗤笑,“不愧是燕家长房教导出来的,比你更像个人。”

嘲笑完燕钦,他挨着门板滑坐地上,又吃吃的嘲笑自己。

双手掩面。

其实他有什么资格嘲笑燕钦,他比燕钦还不如。

当年为了宋家,他明知道爸妈的计划,知道爸妈对宋月凉的迫害手段,可是他非但没有阻止,反而助纣为虐。

浑然像个没有人性的畜生。

一家子的毒物。

所以宋家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都是报应。

除了呵斥闲杂人等离开,之后燕钦始终没有说过一个字。

哪怕被燕希拳打脚踢猛揍,也没有吭一声,没有还手。

办公室外,有嗡嗡嗡的低声议论声。

办公室内,则一片死寂。

偌大的办公室没有人声,显得空荡冷清。

半响,燕钦才爬了起来,举步往外走。

好像浑然不觉自己的狼狈,不遮不掩。

宋子禹没动,也没问他要去哪,在办公室里一个人坐了很久。

直到办公室外也没了声响动静,夜色降落下来,才在昏暗光线中,失魂落魄离开,背影萧索。

惠城今年的冬天,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格外冷。

十二月的寒风吹来,冻得人齿骨发寒,连骨头缝里都滋着寒气。

燕钦驱车在城里街道漫无目的晃荡,等到最后车子停下,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将车开进了惠城市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