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也罚过了,苦头也让她吃了,事到如今,傅居年没必要还逆着她说,很快回道:“嗯。”
余漾又问:“我要是没来找你怎么办?”
傅居年话无停顿:“你会来的。”
“你是不是没想要为难我?”
“不是问过了吗?”傅居年见她刨根问底的样子,有些好笑,但还是如实回答,“本来就没有。”
余漾听了很不满意:“那你还在酒会上装作不认识我,我来你家找你,你还让我走,要是我真走了呢?要是我记仇,以后再也不求你,再也不回来找你了呢?”
刚开始她是真的很委屈,这种委屈跟对与错无关,情理上她知道对方怎样责怪怨恨她都情有可原,但私心里还是希望他能包容她一切任性,不要让她失望。
傅居年这次没有很快回应,而是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良久,余漾听到耳边一声轻叹。
“你再等一天,那8%的股份转让书已经递到你眼前了。”
余漾鼻腔骤然一酸,从心里咕噜咕噜冒出很多气泡,冲得眼睛酸涩难受。
她咬了咬唇,承认自己在这一刻很欢喜,也承认她很喜欢那种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被奉于心尖上的偏爱。
简单的心动无法让她臣服,但长久的偏爱会,只此一个选项的肯定会,无条件的包容也会。
她会因此而沦陷。
余漾压低了声音,不让他听出自己的哭腔:“那你都没有一点儿怪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