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珍还以为她进来街道办,要坐几天冷板凳才能正式参与工作呢,没成想进了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就被汪主任带着出了门。
汪琴:“纺织厂你比我熟,我们这次要去纺织厂,所以我就想着把你带上了。”
汪主任穿着一件灰褐色外套,扣子扣到最上面那颗,她的眉心因为常皱着,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不说话的时候,有些刻板和严肃。
但程晓珍知道,汪主任在家和绍叔在一起的时候,也有很温柔的一面。但她的工作性质就是这样,温柔远不如雷厉风行好用。
程晓珍当然没二话,她一边听汪主任说事情的发生过程,一边将步子迈的飞快。
纺织厂里有个叫宋泉的一级工,每天在厂里忙的团团转,不成想他老娘和儿媳妇在他上班时候闹了起来,动静大的左邻右舍都跑过来围观。
原本没人掺和,这场小口角会以两人不说话而告终,偏偏邻居里面有个好事的,左右拱火,婆媳俩从口角上升到打架,宋泉得了消息过来劝和,没想到被老碗砸了一下,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没醒。
本该是两人齐心协力把宋泉照顾好的关键时刻,宋泉老娘得理不饶人,觉得有这么个儿媳妇实属家门不幸,坚持要趁着儿子还没醒,替儿子和儿媳妇办离婚!
程晓珍听了连连咋舌。
那儿媳妇也是倒了大霉,碰到这么一个婆婆。
汪琴被她唏嘘的模样逗笑,“这算什么呀,婆媳之间向来这样,你以后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想当初你绍叔”
汪琴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容淡了些,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程晓珍见她面色不好,很识趣的没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