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房就嚷嚷:“伊落,你去客房看看吧,我们在路上捡回来个人,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
伊落被他拉走,白殊睡够了,反正没事,也跟过去看。
躺在床上的伤患被换过衣服,外伤已经做过些处理,只见他头和四肢裹着好几处白布,脸和嘴唇都几乎没有血色。
伊落见到伤患先愣了下:“这不是尉迟将军的儿子吗?”
葛西尔:“是吗?我都不记得了,难怪他穿着盔甲。”
伊落微蹙起眉,弯身给人看伤。
白殊站在不妨碍他的地方,问葛西尔:“尉迟将军是……”
葛西尔往北边指了指:“北边一千多里外有座大边城历平,就是那里负责城防的将军。”
此时伊落直起身,看向白殊:“没受内伤,都是外伤,血流得有点多。这种伤军医最在行,能不能请过来看看?”
谢煐不在,按说东宫卫的事是卫率说了算,可白殊是太子夫君,想来也能叫得动人。
救人的事白殊自不会拒绝,让知雨去叫人,还特意叮嘱他从自己房中拿两瓶酒精来,正好人晕着,消毒也没知觉。
大夫被领来看伤,熟练地处理完伤口,再开了方子,还提了一嘴最好能给他吃点补血的药膳。
葛西尔想着人都捡回来了,干脆给那位尉迟将军做个人情,吩咐人伺候得精细点。
白殊没将这事放在心上,好好休息两日,身体就完全恢复过来了。
张峤给他把过脉,叹道:“总算不负殿下所托。”
白殊一笑:“是他太紧张,本来就没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