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不像话了。
林悦悦不敢再应。
她低垂这头,不说话。
然后,她就听到一声叹息,淡淡的,轻轻的。像羽毛拂过耳朵,像风中的呢喃。
林悦悦耳朵痒痒。
然后,下一秒,一只大手伸过来,抬起她的下巴。
她被迫抬头,被迫抬眼,被迫和他对视。
“悦悦……”
他喊她,声音很轻。
然后,他凑过来。
他的俊脸在眼前放大,眼眸越来也黑。
林悦悦瞪大了眼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周义叹口气,伸手覆上她的眼睛。
眼前一片漆黑,其他感官却变得敏锐起来。
林悦悦就感到自己的嘴唇凉了一下,有什么轻轻地盖上来。
她的脑子轰地一下,两只手不自觉地攥紧。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只是一瞬,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林悦悦的眼前再次浮现光亮。
她看到了周义的笑。
他笑了,笑得很明显。
以前,周义也不是没笑过。
可他的笑,就像他的人一样,总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笑得也很克制,最多最多,就是嘴角上翘。
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那种。
可是现在,他的眼睛弯出一个明显的弧度。
整个人显得那么愉悦,藏都藏不住似的。
林悦悦却恼了。
她背过身去,哼了一声。
耳根子到脸颊整个都火烫。跟发烧似的。
周义轻笑,目光追随着她的动作。
从这个方向看过去,她的脸颊到耳根都是透红的,白里透红的,可真好看。
一辈子都看不够。
顾巧珍带着儿子回到家,刘团长已经下班了,正坐在椅子上看报纸。
大约是听见响动,刘团长抬起头来,问:“去哪里了,饭都不回来做。”
顾巧珍也知道自己回来晚了,若是以前,她肯定就不回嘴,默默做饭去。
可今天不一样。
她刚亲眼看到周义给林悦悦买的麦乳精,再加上这些天其他的一些事情,顾巧珍突然就不想忍了。
“我不回来,你不能先做饭?哪条法律规定就该女人做饭的?”
这女人是疯了吗?
刘团长放下报纸,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媳妇,“你不是去小林同志哪里了吗?咋的,谁给你委屈受了?”
提起这个,顾巧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一样是男人,咋自己的男人就懒得跟什么似的,人家周义就那么勤快、那么有眼力见呢!
不仅给媳妇买这买那,为了林悦悦,一个从未下过厨的大男人,居然天天过来跟她学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