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宓怕他怒极攻心,忙把之前做好的顺气丸给梁帝服下,一边宽慰他:“父皇别急,儿臣这不是没事吗,您千万别生气。”

“儿臣后来被神医所救,又传儿臣医术,这才能回来救回父皇,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姜宓安慰着梁帝,有些事情她不能实话和梁帝说,只能编造出一个莫须有的神医来,让她如今的一切变得合理。

梁帝拍了拍姜宓的手,心疼的开口:“都怪那个蛇蝎毒妇,让父皇的朝阳受了这么多苦。”

说着,梁帝有些难以启齿的迟疑道:“我儿如今这个样子,是否是掉下悬崖容颜有损,才……”

虽然即使他的女儿容貌有损,她也是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不会有人敢欺负她。但是身为女子向来都重视自己的容貌,梁帝只是担心,又怕戳到她的痛处。

“父皇不必担心。”姜宓笑了笑:“儿臣的容貌没事,脸上的只是易容。”说着,姜宓用一旁的清水,将脸上的易容除去,又恢复了萧朝阳美丽的容颜。

“在外行走,儿臣的容貌容易招惹是非,所以才易容的普通了些,这样更方便。”姜宓解释道。

看着面前熟悉的女儿,却又变得比以往更加坚强稳重了,梁帝伸手抚着她的长发,温和的道:“无事便好,我儿长大了。”

姜宓眉眼弯弯,问道:“父皇是怎么认出儿臣的?明明哥哥就没有认出来。”

梁帝也笑了,指着姜宓手腕上的一道浅浅的伤疤道:“忘了这道伤疤了吗?”

姜宓仔细的回想,才在萧朝阳的记忆深处找到了伤疤的由来。

五六岁的小姑娘那年听人说礼物要是亲手做的才更有心意,便非要自己给疼爱自己的父皇做一件生日礼物。小小的人儿哪里会做什么东西,不小心就伤到了自己的手。

还因为这件事,梁帝大怒,惩罚了萧朝阳身边的宫人。萧朝阳体质特殊,疤痕不易除去,即使是有宫廷御药,却还是留下的淡淡的痕迹。

这是萧朝阳唯一一次受伤,她自己慢慢都忘了,所以姜宓也没有在意,却没想到梁帝一直记在心里,还因为这个认出了她。

对于萧朝阳来说,梁帝真的是一个十分称职的父亲,再没有比他更疼萧朝阳的人了。

“父皇……”或许是萧朝阳残存的感情的原因,姜宓感觉心中一阵酸涩。

梁帝安抚的摸了摸姜宓的头,眼中带着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