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毓坐的这个位置, 角度正好能看到院中尚还繁茂的花木, 不似外边那些已经凋零枯败的花木, 姜宓院中的花草倒是还未凋零。

端起桌上的茶, 齐毓轻轻喝了一口, 一股暖流顺着流到身体里,让齐毓原本有些寒冷的身体多了分暖意,舒服的让他想喟叹一声。

没有再放下手中的茶,齐毓就这样捧着茶杯看着外边院中的花木,眼中有流光闪过。

不论是这院中的花木,还是这养生茶,亦或是这些日子给自己治病的手法,都向齐毓证明着一件事:

这位姜神医,是个神秘的人。

本来神秘与否对齐毓来说并不重要,他只是来治病的,又不是来调查的。可是一日一日的与姜宓相处,齐毓却慢慢对她生出了好奇心,目光总是不经意的落在她的身上。

那些他之前不在意的事情,如今却让他不得不在意,他想了解她,甚至想……

他不再甘心与她的关系只是病人与大夫,反而想更进一步,想他们的关系能再亲密一切。

可是看着自己没有什么血色的手,齐毓心中又是一堵,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虽然经过这些日子的治疗,他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比以往好上了许多,可是如今他一身病躯,还需要她的救治,如何再去奢求更多,他再如何的不甘心都只能压下。

“公子,姜神医来了。”站在一旁的侍卫注意到姜宓从前院过来,而自家主子还再出神,便低低的开口提醒道。

回过神来,齐毓将自己所思所想都压回心底,抬头看向姜宓,眼中却分明比方才多了些光亮。

齐毓穿着一袭月白色的锦袍,外边披着一件白狐披风,玉冠束发,披风上领口处的一圈绒毛衬他更加唇红齿白,面如冠玉。

姜宓走进来,就看到了这样一副景象,唇红齿白,俊俏出尘的齐毓,捧着一杯茶,眼神微亮的看向自己,让姜宓不自觉的露出了笑意。

在齐毓的身边坐下,姜宓先观察了他的面色,又执起他的手腕把了把脉,才开口道:

“不错,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公子的身体已经有所好转,内里也修复了不少,虽然针灸还是要继续,但是平时喝的药还有药浴的方子都要改一改了。”

姜宓一边说着,一边在一旁很快的写下了两页纸,将其中一个递给齐毓身后的侍卫:“这是你们公子以后要喝的药方子,煎药还根据之前的水量来,只是时间上要长上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