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见珩请两人到家中吃饭。
姥姥还是那么和蔼, 她很爽朗,笑声会充斥整个空间。周蝉是第一次到李见珩家里来,但他总是这样成熟自在,一点不拘束的,面面俱到。姥姥就拍他的肩膀说,你和澜澜都是好孩子,多带带我们家见珩!说着又给李见珩脑门儿来了一记弹指,半是数落、半是怜惜地说:就你,脑瓜不开窍,长这么大一脑门儿有什么用?
段澜只是笑一笑。
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回来了——他上数学课时走神、和刘志远置气、被老拐划伤时,那种奇异的、阴郁的、低落的情绪弥漫着,控制着他的大脑。他忽然地感到反胃,仿佛有什么人在掐着他的喉咙,顺着食道,揉掐着他的胃。
他觉得头晕,到厨房里去帮着打下手。没一会儿,周蝉进来了,他回身,轻轻把门带上。
他身上仿佛还能闻到淡淡的烟味。
“你去医院了?”周蝉问。
段澜愣了半晌:“对,我被我们家猫挠了,去打个狂犬疫苗。”
“没看看别的?”他意有所指。
段澜摇了摇头。
天上忽然响起一声闷雷,滚向天际处。
段澜措不及防,手上一抖,碗筷险些掉在地上,周蝉扶了他一把。
他这才有机会问周蝉:“你怎么会抽烟的?”
“不高兴的时候,就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