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好像也不是。
一双被勾挑成狐狸精的眸子,看在人的眼里,简直就是败类极了,他一眨不眨地盯着谢温怡的脸,淡笑着问:“除了癌症,还能是什么?”
“是病,只不过是难以启齿的脏病!”
谢温怡心满意足的笑了,似是缠着她多年的心病,有朝一日能当着沈若诗儿子的面前说出来,她也忽然变的痛快了。
谢温怡说:“她都领着你们躲了起来,可她又领着你们回来干什么。”
说着,她的眼底又冷起来,“是她自找的,是她活该染上那种病。”
“你父亲又缠上了她,被我知道后,他又为了得到我的原谅,就自导自演了一场戏,是他找人害死的沈若诗。”
沈煕死死的咬着牙关,眼尾却是无所谓地淡笑着。
他还记得,从青虢村走出来的那一年,母亲还笑的温柔,还蹲在身前对他说:“从此,妈妈再也不让你受苦了,以后,都有妈妈在。”
她疯的那些年里,她打他骂他恨他,可这一刻,她却温柔的将他抱进怀里。
可这样温馨的日子,半年光景不到,他发现,母亲的脸上,又没了乐呵的模样,总是经常见不到人,还时常半夜三更的回来,回来后,还会疯一会儿的说:“我要领你们回去,我们不要在这里了,可他们不让我回去,他们不让我回去……”
此刻,沈煕才明白,她母亲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
谢温怡看见沈煕的脸色开始难看,她说的就更加开心。
“我以为,你母亲死后,这日子,终于可以安分些。”
“可谁成想,沈老爷子突然找到我,说你们毕竟是沈家的血脉,也不能总这么流落在外,领回来,像个阿猫阿狗的养着也好啊。”
谢温怡眼底的神色又凌厉起来,“谢家人竟然同意了,毕竟,两个家族的势力相当,谁也不想撕破脸面,便卖给沈老爷子一个面子。”
她随即又笑,“可你们的存在,就宛若是我眼中的钉,肉中的刺一样,时时刻刻的都在提醒着我,睡在我身边的这个男人,竟然跟别人生了两个孽种,于是……”
她说:“我就跟你的父亲讲,沈家的孩子,有一个就够了,其他的,都是多余的。”
沈熙听到这里,低着眸,轻勾着眉眼笑了。
谢温怡也笑了,她说:“而后,就有了一场意外的发生,两车相撞,相继坠崖,我找了那么多人给你们兄妹作伴,可,人都死绝了,你怎么就没死呢。”
沈煕抬眸看她——
而另外一边,云里已经拨了报警电话。
此刻,家里又留下梁甜和秦峦,整理听到的录音,其他人都上了车,一脚油门的疯了似的向着沈家开去。
沈煕咬着牙低低的笑,“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