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努力……”云里把车停在路边,深呼了口气说:“想要保护你们所有人。”
“我知道。”云懿看着他笑了,“哥,你一直都是我的骄傲,你做的已经很好很好。只是吧,有些事情的本身,它就是很难为人,这不怪你。”
“沈煕哥……”云懿停顿一下说:“也很自责把你牵扯进来,连累了你,又连累了我。”
云里静静地听着,云懿说:“可我不觉得这是连累啊,这根本就不算什么连累。”
“哥你能跟着沈煕哥这么干,我还挺自豪的,虽然吧,有那么一点的虎。”
云懿说着说着,就笑了,云里看她一眼,“有那么一点的虎?”
云懿嗯,“就像沈煕哥说的,他在以卵击石,而你,却也甘愿做第二颗很有可能粉身碎骨的卵,你说,你们是不是都挺虎的。”
云懿见云里眼底浮出一丝笑,自己也跟着笑。
云懿说:“逝者已逝,不管是公道还是不公,它都已经埋在了土壤下。”
“可逝者不知,有些活着的人,却还在为他们的冤屈,执着的守护着那份公道,然后在荆棘坎坷中,等着拨云见日的那天,图什么呢?等着他们的魂灵来感谢你们吗?”
“的确是挺傻的,挺虎的,也挺彪的。”
“可又落子无悔,一着不慎,还满盘皆输,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说,更有可能把自己的小命也搭进去,我怎么觉得,越说越觉得你们傻的可以呢。”
“以卵击石,碎了活该啊。”
云里听乐了,手肘搭在车窗边,勾了勾嘴角,“活该?嗯,活该。”
“是吧,我没说错吧。”云懿笑笑,而后说:“在飞机上,我就想明白了,我们小的时候,你就领着我走过很多地方,还总是在我睡着的时候,偷偷拿出爸妈的照片看,你从来就不相信那是个意外,你也一直都在寻找真相。只是,这个真相它太密不透风了,你一直都找不到一个突破口,直到遇见沈熙哥,这就像,一个溺在大海中的人,终于看见了扬着帆的船,怎么能不燃起靠岸的希望呢。”
云里笑了一声看她,云懿也笑了,“有点意外是不是?这些我是怎么知道的?”
云里看着她,轻轻地点头,“怎么知道的?”
云懿也收起开玩笑的神色,转头看着他,认认真真地道:“天灾人祸,谁也没有办法。孩子,你不要幼稚,不要天真,你觉得不应该发生的,我们也觉得不应该发生,可还是那句话,天灾人祸,是不可测的,节哀。”
云懿说完,云里怔了一秒,云懿伸手拿起一瓶水,喝了口后说:“虽然,那个时候我还很小,但是那个人对你说的这一句话,我记住了,这一句话,让我的哥哥,转身牵起我的手离开的时候哭了,而后又在那一天的夜里哭了好久,后来,长大了我才明白,那一种哭法,叫崩溃。”
云懿又长出一口气,说:“哥,你们放心去做你们想做的事情吧,不要有后顾之忧,什么我都懂,怎么说呢,帮不上忙,我就尽量做到不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