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已经滑至肩头,但是沈煕根本就没有要停下的意思,那双隐人深入的眼睛,此刻更像是一个夺人心魄的妖精,只是那眼底少了敌意,只对她浅浅地笑着。
云懿的意识是不太清醒的,当她看着那双眼睛的时候,她也觉得,真的没有敌意,更像是……勾/引。
而又过了几分钟后,一声吞没在唇齿间的哥哥,如兜头一盆凉水,猛地浇的沈煕回过神。
他的眼底,隐着慌张,又在喘/息间,转瞬镇定。
他也不要听云懿再说什么,只一句哥哥就够了,其他的话,只能让他更加的慌了心神。
可也只是一句哥哥,再也叫不停他了,反倒是疯的更加肆无忌惮了。
这种疯,让云懿非常害怕。
他眼中的桀骜,手中的不羁,嘴角的轻笑,甚至都不用做什么更过分的,就让云懿觉得开始喘不上气来。
可他呢,真的就跟说什么话都不需要付出代价似的,他什么话都敢说。还会恶劣的问她:“学会了吗?会了就也说给我听听。”
也终于,在她瑟瑟发抖中,沈煕松开了与她十指相扣的手,目之所及的皮肤上,也已经白出了血色。
沈煕起身,回来时喂她喝了点水,而后便坐在另外一边的沙发上,又是一副二世祖的模样看她。
荒诞的,不羁的神色,没有一点不是在讽刺着眼前的小姑娘,好像是在说:你不是喜欢我吗,这也都是你自找的。
云懿的心是不痛快的,她能够感受的出来,后来的拥吻,是那种带着报复性的,他故意的,就是故意让她难堪,让她丢尽脸面的。
云懿什么都没说,默默地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又弯腰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抿咬了下痛到发干的嘴角,反身回到卧室,再出来时,已经换回自己的衣服,开门便走了。
云懿走后,沈煕也顿觉一身的无力感,什么样的神色就都没有了。
在沙发上仰躺下去,手臂遮住眼睛,一滴泪就落了下来。
此一别,沈煕觉得,云懿应该会恨死自己,再也不会回头了。
一个假期结束。
所有人都觉得云懿成长不少。
就连话也少了。
开学不久后,一批优秀的医学生就做了志愿者,云懿也在其中。
清水县,暴雨连下十几天。造成大面积的山体滑坡,也压垮了山下的许多房屋,每天都能从坍塌的房屋中救出许多受难的灾民,县里医院的床位本就少,设施也不完备,如今更是紧缺。
救人也是争分夺秒的事。
有个实习的护士扎了好半天的针都没扎上,云懿没多想,直接拿过她手中的针就说我来吧,你去忙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