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倏地看向凤千藤,他倒是面色如常,因为唇色深,难以看出昨晚有没有被她一通又舔又啃的弄得更红。

“看什么?”他道:“把水喝了。”

“我手抬不起来。”她说的是事实:“嫂嫂可以喂我喝吗?我不介意用嘴。”

凤千藤波澜不惊的脸色缓缓显出裂纹。

“自己喝。”

“可我坐都坐不起来。”

“……”他警告似地冷脸看她,她毫无畏惧地回视,半晌,他放下茶盅在床边坐下,俯身过来要扶她坐起来,距离变得很近,近到徒为以前就心心念念的那枚银色耳扣就在眼前,所以她肆无忌惮亲了一口。

“段徒为!”他被激得呼吸一滞,徒为不知哪来的力气,一只手圈住他的腰身,贴过去道:“让我再亲一亲,我就自己喝药。”

“你想得美。”

“那就不喝了,嫂嫂就让我死了吧。”

别的不说,这崽子脾气倔得像牛这点凤千藤比谁都清楚,说不喝估计就真不会喝。

沉默片刻,他只好撇嘴,声音低得跟蚊子叫一样:“…就一下。”

“你说什么?”

“没什么。”

他站起身,徒为把人拽回来,手往前一撑便吻了他。

她觉得凤千藤大概是挺敏感的类型,随便被亲一亲身体就发烫,气息也凌乱得一塌糊涂,想来推她的手软绵绵的使不上劲。所以搞得本来有那么点不好意思的徒为越来越胆大包天。

她一只手伸到一边,用覆着剑茧的指腹摩挲他微微发红的耳尖,这人真的这也怕痒那也怕痒,揪住她的衣袍的手又小幅度发颤,急促的喘息都闷在喉咙里。

单纯这样看,哪里有半点上位者的游刃有余。

亲到最后,是凤千藤受不了推她,徒为才松开。他唇色被亲得泛红,斜长的眼尾也是红的,微垂着看人时勾出一股说不出的媚。

她不由自主伸手擦他唇珠上的水色,不知从哪儿生出一股攀比之心:“我哥也这样亲过你吗?”

凤千藤本来还有点没回过神,被这么一问,本能地扯起嘴角:“他?”

这个“他”字含着一股轻视感。

“难道没有吗?”

凤千藤:“没有。”

徒为有些诧异,双眉往上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