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咂咂嘴,喉咙有点干渴。
他砸了下门,立刻有狱警过来了,问他:“干什么?”
梵天毫不客气:“水。”
关禁闭是不能轻易给水和食物的,狱警和上面汇报了,随后给了梵天一杯水。
梵天一饮而尽,稍微缓解了体内的燥热,突然想起来自己忘了和小弟说,看着点陈酒,别让他被别人欺负。
他的人,自然只有他能欺负。
梵天的担忧不无道理,因为在一小时之后,一伙人已经盯上了他。
陈酒午饭喝多了水,便和看守狱警说去上厕所,厕所就在劳作室内,于是也没有狱警看守,陈酒径直进了隔间。
正解着腰带,陈酒似乎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声音是刻意放轻了的,并不怎么明显。
陈酒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把腰带重新系上,推门出去。
门外果然有守株待兔的人,三四个流里流气的男人,见陈酒出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那被一截腰带恰出的细腰,以及宽大衣服罩不住的纤细身材,锁骨深得仿佛能盛水,皮肤在灯光照耀下现出细腻的奶油白,看上去便十分让人想要尝一口。
陈酒看了眼大门,已经被关上了,有一个人专门守在那里。
他说:“你们要上厕所?那里有位置。”
几个人“哈”得一下就笑了,因为美人的天真。男人邪笑着上前:“美人,乖乖的站在那里不要动,也不要叫,否则你会后悔的。”
陈酒看着他,目光一脸茫然,似乎并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眼看男人朝他走过来,他微微避过,说:“门在那里。”
“我们可不想上厕所。”男人看陈酒仿佛是看小白兔一般的目光,随后和旁边一人示意,那人心领神会,往陈酒的后方走去。
这下成了几人包围陈酒一人的形势。陈酒终于反应过来,有些慌乱了:“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我们想做什么,美人还看不懂吗?”这人说着,朝陈酒扑过来。
陈酒冷了眉眼,手中亮光一闪,看到的人一惊,大吼:“小心,他有刀!”
听到声音的男人也一顿,警惕地看着陈酒,却在看到那东西的模样时笑了。
“美人,一块小石子也想做武器?未免也太天真了一些。”
于是抛开顾虑,陈酒几近挣扎,抵不过人多,手指间的石子落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他被几人反压住手臂,强迫他半跪在地上,膝盖和地面发出“咚”的一声。
“哎呀,怎么这么粗鲁?伤到美人就不好了。”那人故作心疼,假惺惺伸手就要拽陈酒的裤子,下一秒,脑海中宛若被针扎,令人生畏的刺痛感出现,他忍不住痛叫一声,也顾不得别的了,捂着自己的脑袋,四处一看,“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