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非果回忆了一下:“等会去你房间看看。”

“陆非因就是有病,正常人谁会把自己的植物锁起来。”陆非果冷冷道,“这么多年不谈恋爱,可能已经有点变态了。”

陈酒嘴角抽了抽,心想你这么抹黑陆非因,陆非因知道吗。

“说起来,我倒有件事情要问你。陆非因不喜欢白清吧。”陈酒说。

陆非果:“不喜欢他还每天把人带在身边?”

“也许是什么约定呢?”陈酒说。

“不清楚。”陆非果说,“但是白清走的那一年,发生了一件事情。”

“那一年,公司里出了几个卧底。陆非因还挺生气的,把那几个人处理掉以后,白清也出国了。”陆非果说。

“你的意思是,白清和这件事有联系?”陈酒说。

他暗自惊诧。

幸好他没有把真正的机密给安庭,否则按陆非果所说,陆非因肯定特别讨厌背叛他的人。

但问题是——

在陆非因的眼里,他就是拿着机密大摇大摆走掉的那个人。如果这不叫背叛,还有什么是……

陆非因现在,大概恨透他了吧。

正想着,头发被人揉了起来。

陈酒:“别动我头发。”

陆非果:“那你别想陆非因了。”

“想想我,嗯?”

陈酒呵呵:“你是什么天仙吗,我为什么要想你?”

狗子太粘人怎么办。

烦人。

吃过饭已经十点了。

陈酒带陆非果回房间。

陈酒说:“回房间就睡觉,明天你乖乖去上课,别再逃课了。”

陆非果没说话。

陈酒打开门:“听到没有?”

屋子里很黑,窗帘也没有打开,月光照不进来,黑漆漆一片。陈酒也不是很熟悉房间的构造,在墙上摸索着灯的开关。

还没有摸到,手腕被人一口,把他按住肩膀,紧紧抵在了墙上。

被压住的时候,门不知道何时已经紧紧关上。

陈酒:“??”

他的视力在黑夜里趋近于0,什么也看不到,更比说一丝灯光都没有,就算眼睛适应了黑暗,也只能隐约看到一些物体的影子。

空气里,只有细微的,吸气,吐气的声音。

陈酒算是发现了,这小兔崽子是仗着他看不见,老想把他往黑的地方带。

“我讨厌你,总是把我当成小孩子。”陆非果的声音像是在很远的地方,又像是在很近的地方,他低声说着,“什么时候你才能把我当成一个成年人。”

“你还是学生啊……”陈酒说,“好好学习是最重要的。”

黑暗里,陆非果淡淡地笑一声:“你就是仗着,你已经不上学了是吧。”

“你要是十七岁,我也要和你早恋,管他什么年不年纪的。”

陈酒严肃道:“早恋不好。”

陆非果。'噗。'地一声:“你怎么跟教导主任一样的,啊?”

“陈主任,我想跟你早恋。”

“你不是成年了吗!早个屁的恋啊!”陈酒推他,“起来,我开灯了!”

“那我想和你谈恋爱。”陆非果很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