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凶恶的家伙，却长着一副漂亮到可以称作柔弱的面孔。

又或许是他没有睁开眼，露出他那双淡漠到没有感情的琥珀色瞳孔。

夏涉这般心想着。

她的视线继续往下移，她看着男人浅浅浮动的胸膛，那是人类还活着的证明。

胸膛之下，是人族重要的器官——心脏。

夏涉突然想到，变成人类的大魔王，他的心脏会在体内吗？

……

咬着下唇，夏涉纠结地看了一眼昏睡中的燕重鹤。

“你醒着吗？”她是跪伏在男人身旁的，小心翼翼凑近了男人的耳畔，轻轻问了这么一句话。

“如果你醒着的话，就睁开眼？”

燕重鹤没有动静，夏涉又在他耳边继续说，甚至不知道问谁借了一个胆，小心用手指戳了戳燕重鹤的脸颊。

即使变成了人类的样貌，他脸颊的温度依旧和魔族时那样透着一股夏涉熟悉的冰凉。

确定燕重鹤没有反应过后，夏涉吞咽了一下口水，挪动了一下身体，让自己往燕重鹤心脏的方向去了去。

“我就是确认一下你还有没有活着，活人都还有心跳的……”自欺欺人的对昏迷的燕重鹤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夏涉小心把耳朵凑到了燕重鹤心脏的方向。

【小七，如果他没有心跳，是不是就是真的大魔王，我是不是可以趁着这个时候杀了他？】

夏涉在心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她脑海中的小七交流着。

【……】小七沉默了，理论上是没有毛病的！

但是他才准备改变方针呢！

燕重鹤那家伙已经被你攻略了好吗？

小七没有及时回话，夏涉也不在意，她探查了一下燕重鹤如今的修为，继续说。

【我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现在这个大魔王才只有金丹修为，我觉得我打的过。】

应该要怎么阻止这个家伙呢……

【只要泷霜刺向这个方向，他就会死吧……】夏涉的耳朵一点点的燕重鹤心脏的方向靠近，她脸上是疲惫的笑容。

这么长时间……

即使每个周目结束后小七和小九都会磨灭她上周目的情感和对时间的概念，灵魂一点点的消耗对于夏涉来说现在也已经是万分疲惫的事情了。

她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

【你确定你真的杀的了燕重鹤吗？】小七稳定了自己的声线，确定自己的声音完全是平静的之后，才缓缓在夏涉的识海中开口。

【你确定你的剑刺入他的胸膛后，他不会因为危及生命而从幻境中醒来吗？】

两个“你确定”确实让夏涉清醒了一秒。

【我……】是的，她不确定。